霜天 夜落鴞

【MHA同人】【轟出】DIAMOND DUST 第一章

【MHA同人】【轟出】DIAMOND DUST 第一章


注意事項:
※中篇，有OC出沒
※冬美姐姐結婚生子
※丈夫名字是空野そらの 雨生うせい，個性是凝雨，依照天氣情況變動可影響範圍，職業應該也是老師。
※時間是雄英畢業 職英4~5年
※(待補設定)



1.
那一年，冬末。

所有人都在病房外或坐或站，但內心是同樣憂慮與擔心。
紅髮的高個男人，即使臉上的傷疤是如此的懾人也掩蓋不住他此時的緊張表情，身周的溫度逐漸升高。

坐在他旁邊的白髮女性伸出手覆上了他的手背，一陣涼意從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讓他的情緒與個性逐漸平復，他把手反過來，握住了蒼白而微冷的手。

走廊的另一頭傳來腳步聲，兩名青年並肩走過來，女性看到來者先開口發問了「其他人呢？」
較為年長的白髮男子搖了搖頭，回答道「他們暫時都無法離開工作崗位，一有空就會趕來，目前來的只有焦凍。」

他身旁頭髮半紅半白的男子從手中的購物袋拿了一瓶紅豆湯遞給女性，溫暖的溫度與微甜的味道讓女子的手指與臉頰紅潤起來。
"阿，謝謝你呢，焦凍"

"狀況怎麼樣了?"轟焦凍開口詢問他的母親。

"還不知道，但是已經過去三個小時，護士從裡面出來也沒有來得及說甚麼就急忙離開拿東西又進去。"

"會不會跟姊姊或孩子的個性有關係?"

"她們會沒事的。"回答的卻是坐在轟冷旁邊的安德瓦，或著該說轟炎司，在夏雄準備要反駁他毫無把握的言論時，轟炎司的下一句話卻把他的聲音堵了回去。"因為她是你母親所生的孩子。"

"......還以為你又要誇耀說自己有多強"只有站在夏雄旁邊的焦凍有聽到他的喃喃抱怨，他也沒有說甚麼，安德瓦的成功與轟炎司的失敗在這個家裡是知而不宣的事實，儘管這些年來他試圖彌補，陳年舊傷也不是說好就能好的。

焦凍落座在夏雄旁邊，喝著手上的草莓牛奶，他自己也有許多曾做錯的事，在這方面他好像也沒什麼資格站在其中一方，他只好默默的看著病房的門口。

〔私が来た~♪〕

手機鈴聲響起打破沉寂，但是卻讓氣氛更加微妙，安德瓦的眉頭反射性地皺起來，即使他現在不再敵視歐爾邁特也不代表他能改變多年的習慣。

焦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前撇了一眼對面的轟炎司，看也沒看得就將手機模式調為靜音。
"抱歉。"
他知道傳訊息的是誰，不過現在的場合不適合。

在將手機收起來前他看到某人的大頭貼彈出對話框，明滅的閃爍過了一下子就暗下去了。


他閉起眼睛，呼了一口氣。

轟冷從焦凍的樣子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了，但這種事情沒有其他人介入的餘地，她也不好對焦凍說甚麼。

"哇——"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響起，所有人都看向病房門口。

一個年輕護士一打開房門就被急步走向她的轟炎司嚇到，僵硬的倒退了一步。"家屬、們……"

"母親跟孩子的情況如何了?"轟炎司的語氣正謹的像是在詢問部下現場的任務報告。


"那個……"

"我們都很好喔，父親，你可以直接問我的，護士小姐可不是你的屬下。"冬美略帶虛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年輕護士被提了個醒，連忙說道"家屬要先到隔壁消毒室消毒完並穿上無菌衣才能進去。"她被身形偉峻的轟炎司盯了好一陣子，他才轉身走向隔壁的消毒室。


在護士提醒時就直接去消毒室的其他人，一進房就看到冬美在安慰哭的一蹋糊塗的丈夫。
"又痛又累的又不是你，要哭也該是我哭吧?"
"沒事真的太好了嗚嗚嗚"

"冬美。" "雨生哥。"轟冷跟焦凍看著空野 雨生抱著嬰兒幾乎整個人要撲到冬美身上，不由得有點好笑。

"孩子會被你壓扁的。"冬美伸手接過哭累睡著縮成一團的兒子，僅管孩子臉皺的跟梅乾一樣還是露出了微笑。

"孩子的名字決定了嗎?"轟冷開口問道。


"恩、還沒決定呢，不過這孩子的眼睛很漂亮喔，剛剛睜開了一下子"雨生用袖子擦了下眼睛，拿起桌上的攝影機，將那段影片播給其他人看。

剛從消毒室出來的夏雄充滿好奇心的壓到焦凍肩上，三個人擠在一起看著螢幕的畫面，看到寶寶睜眼的時候大家都有點驚訝，外圍是灰，到了靠近瞳孔的地方就變成了晴天一樣的藍，就像烏雲散開後看到的天空一樣。

"呀，很漂亮呢，感覺跟第一次看到焦凍睜眼的時候一樣。"轟冷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這麼說來冬美姐的眼睛是灰的，雨生哥的眼睛是藍的，這麼一來也是混和個性?"夏雄猜測道。

"我覺得啊"躺在床上的冬美忍不住發言。"應該沒那麼單純喔。"

"嗯?"焦凍向姊姊投去疑問的眼神。

"那個眼睛的特寫，你再仔細看一下，灰跟藍的交界。"

焦凍跟夏雄將那一幀畫面暫停研究，卻看不出有甚麼特別的，轟冷卻突然像是發現了甚麼喊了一聲，然後笑了出來。"真的呢。"

"甚麼東西?"轟炎司從房外走進，看著其他人正在研究一段影片。

"我用一下。"轟冷接過攝影機，將那張眼睛的特寫放大，揮手讓轟炎司靠過去。

轟炎司的臉湊了過去，注意到了寶寶的瞳色，他還沒說甚麼，轟冷就將畫面轉向夏雄跟焦凍，剛好跟轟炎司的臉比在一起，他們兩個終於察覺到，夾在兩種顏色中間的虹膜還有一輪藍色不屬於晴空的藏青，反而更像轟炎司雙眼與焦凍左眼的顏色。

轟炎司還是沒反應過來發生甚麼，轟冷看著難得遲鈍的轟炎司，瞇著眼笑著。

焦凍還沒來得及說甚麼，來自手機的震動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終於解鎖了手機螢幕，但是對方卻已經掛斷了。

"是那個孩子嗎?"轟冷注意到焦凍的表情，有點擔憂。

"啊啊。"他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儘管他沒期望過對方能回應這份感情。

"焦凍。"躺在床上的冬美瞄了一眼窗外，突然的呼喚沉思中的么弟。"去幫我買紅豆湯。"

"?"對於姐姐突如其來的使喚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他直接的拿著手機走出門。

原本想回撥的他看到醫院內貼有【避免影響醫療設備，部分區域禁止使用手機】標語後，直接的下樓走出病院。

醫院外面的地上積著一層雪，踩上去發出聲響，聽著那聲音好像心情有種逐漸穩定的感覺，有點像是那時聽著的心跳聲。

嘎茲、嘎茲。

他撥出電話，聽著電話待接的嘟嘟聲，這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旁邊種著一小片杉林，腳步聲在這片樹林間回響。

『喂?轟君?』

"綠谷，有甚麼事要找我?"

怦咚、怦咚。

他試圖讓自己加速的心跳跟步伐一樣緩和。

『啊、那個、現在沒關係嗎?冬美姐姐她不是……』

"恩，兩個人都平安無事，是個男孩。"

嘎茲、嘎茲。

冷冽的溫度讓呼出的空氣變成白霧，然後又消散在空氣裡。

『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呢!』

"所以你要跟我說甚麼?"

怦咚、怦咚。

『上次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我覺得……』

"嗯。"

嘎茲、喀擦。

剛剛走過的時候特別抬腳避開的樹枝，被人踩到的聲音。

焦凍一轉身，看到電話另一頭的那個人一手拿著手機貼著耳邊，另一隻手微微舉著在向自己打招呼。

"綠谷……為甚麼會在這?"略為驚訝的表情，暴露了自己的內心。

"總覺得、這些話應該要面對面講，所以跟你的事務所聯絡要了醫院的地址。"木偶，或著說綠谷 出久穿著一件深藍色的毛領外套，衣服上有些微細雪，很明顯的是剛剛才沾上的。

綠谷走到他旁邊，用手往前比了比原本應該在醫院花園中的小徑，雖然被白雪覆蓋，但是還是在雪下看到植物頑強的生命。身旁的人並不在意自己有沒有跟上，逕自地往前走，雖然沒有自己不跟上去的可能。

"這樣啊。"想伸手幫他拍落，又覺得自己突然這麼做太過唐突。

"……"


"……"

寂靜似乎跟著陣陣寒意從腳下的雪蔓延到兩人之間。

像是想打破這僵冷的場面，綠谷一邊看著陰寒的天空開口。"……我以前並不覺得會有人喜歡自己，平凡的長相，一直有諸多問題的個性。進入雄英之後，接踵而來的課業與實習、接連不斷的事件，畢業之後作為職業英雄進入事務所，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與戀愛有關的事情，全部的想法就是盡自己所能的保護更多人，像歐魯邁特一樣。"

"嗯，我知道。"從不知道哪個時候開始，就一直關注著。

"所以在被你的表白時候，我第一個想法的確是拒絕，因為覺得自己並沒辦法在作為英雄與別人的戀人這兩種身分之間平衡。"一邊想著自己的事，綠谷將視線從灰色的天空轉到腳下踩著的白雪。

"後來啊，我問了身邊的一些人，有事務所的前輩跟後輩，有班上的同學，問了歐魯邁特，也問了咔醬。沒有統一的答案，也沒有人能幫我決定。"

"嗯。"雖然明明知道這種事不會跟自己討論，但想到自己不能成為被問的對象，心中還是泛起一陣酸意。

"我自己也考慮了很多，直到我遇到在實習的洸汰。啊，就是一年級合宿時我救的那個孩子，以前那麼討厭英雄的他，也走在成為英雄的道路上呢，他那時跟我說啊，並不是只有在最前線跟敵人、災難對抗的行為才稱得上英雄，在背後沒人看到的地方，支持英雄們不倒下的那些力量，也是在保護這個社會、也是英雄。那時我才發現自己太過糾結於身份的表象。沒有人的身後毫無顧慮，但是就是因為要保護的太多，才更需要英雄。" 講到這邊，綠谷停下了腳步。

不知不覺間，忐忑的心情影響了自己，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個性亦或是緊張的關係而些微汗濕。

"轟君，我啊、雖然還不是甚麼很厲害的英雄，甚至在排行上還比你後面，如果我能成為在你背後支撐你的那股力量，我很榮幸喔，但這樣就可以嗎?我問著自己，如果僅僅是支援或是幫助，那是不是反而無法回應你的感情呢?我並沒有戀愛的經驗，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是愛上一個人。"

翠綠色的眼睛看著自己，雖然說著猶豫的話語，但眼神卻相反的透露出堅定。

"後來，我想起了，在有幾次事件結束的時候，有一個人啊，在我疲憊或受傷倒下時，即時的帶我去醫療站或是幫我匯報情況，原本我沒注意到，次數多了，漸漸地不用別人說出來也知道是誰呢。"

灼熱感從手擴散到全身，是不是不小心放出自己的個性，有種自己要燒起來的感覺。

"我沒辦法無視自己像這樣單方面的索取，但是好像被寵壞了，無法割捨這種有人支持自己的感覺。"

綠谷伸出手，拉起了自己的手，十指對著十指，然後變成了交握。

"所以我接受了喔，你的告白，繼續地被你寵壞，但是相反的也想在你疲憊的時候作為你的支柱。"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雲層散開了，雪卻還在飄著，多日陰天來首次的陽光，照著空氣中微小的冰晶，難得一見的景觀，好像是叫鑽石塵吧，過於耀眼了，不管是對面的這個人或是周遭的景色。


"轟君，怎麼了?"

轟焦凍，非常難得的有種眼眶發酸的感覺，但是又不想放開交握的雙手，只好把臉埋到對方的肩頸中，帶毛帽兜貼著自己的臉頰，微刺的感覺卻讓人無法離開，綠谷慣用的洗衣精香味充斥在自己的呼吸之間，他悶著聲說道"被雪的反射閃到了，眼睛有點痛，遮一下。"心臟也有點痛。

"唉，是這樣嗎?那等你眼睛好一點再抬頭?"

啊啊，應該不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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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凍怎麼去買個紅豆湯要那麼久?"夏雄看著外甥又醒了一次，有點想讓焦凍看轟炎司手足無措的抱著外孫的畫面。

"可能回來會給我們一個驚喜呢。"轟冷看著轟炎司僵硬的動作想起了他們第一個孩子誕生的時候，露出微笑。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這孩子也是，焦凍跟那孩子也是。"冬美笑著說。

"啊，放晴了。"被窗外的光閃到眼睛，房內的眾人把視線轉到窗外。

"是太陽雪呢，真難得。"

"咯咯"

大家被嬰兒的笑聲拉回注意力，看到了嬰兒揮舞著小小的拳頭，握著轟炎司下巴的鬍子，沒什麼力氣，但是讓轟炎司整個動作更僵硬了。

"噗。"

房間內的眾人忍不住的開始憋笑，夏雄跟冬美更是不忍了直接笑出來，寶寶依然笑著，另一隻手對著窗外的光揮啊揮，第一次陽光映入雙眼，閃耀著跟窗外的景色一樣的光芒。

"YUKIYO"從剛剛開始就拿著攝影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的雨生突然說出三個音節。

"嗯?"

"孩子的名字，就取為雪陽ゆきよ(yukiyo)怎麼樣，雪天的陽光。"

"嗚喔~不錯耶!"

難得的景致，不管是窗外、抑或是房內。

"真的，很好呢。"

第一章 雪日之陽 完。